海尔蒙特--布鲁塞尔一奇才
比利时的艺术之都布鲁塞尔的清晨,
大西洋袭来的薄雾覆在赤阳的枝头上,
像是初春披覆白纱的新娘
静静地守候在高大的歌德城堡外
等待教堂的锺响。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教堂的锺又被偷走了!"
城堡里有更多的人在奔跑叫嚷......
老爷愤怒地看著他十九岁的儿子∶
"你把教堂的锺取下来做什麽?"
"我......我在烧一些石头,需要一个大盖子来罩,
所以......就用了锺。"
"那你杆吗烧这些石头?"
"我想石头被烧了以后不知道会变出什麽?"
"你用什麽东西给我烧?"
"用你给我的200先令买的书。"
"什麽!你把学校规定要买的课本都给烧了?"
少爷回头看著父亲说∶
"为什麽要读书呢?成绩好不过满足一个人的自负而已。"
老爷捶胸怒吼∶
"疯了,疯了,我的儿子疯了。三百年来法兰德斯最尊贵的家族,
怎麽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孩子?"
这个烧书的孩子叫海尔蒙特,
以后全世界生物、化学课本上,
都会提到这个名字与他著名的实验,
尊称他是"生物化学之父"。
请看一个烧课本的问题孩子,
如何成为课本歌颂的人物。
比利时是个低洼的地方,整个国家都是平原,最高的地方是只有六百九十四公尺高的伯特兰吉。早期的比利时与荷兰一样,是一片荒无人迹的湿地,直到八世纪有一批法兰德斯人到这开垦,挖掘运河,排去积水,把比利时变成一个适宜居住的地方,於是更多的德国人、法国人迁移进来。其间经过许多战争,但是法兰德斯的贵族仍然享有这块沿海低地的统治权。布鲁塞尔不仅是西欧的大城,也是世界著名的文化、艺术之都,执美术、雕刻、音乐、建筑之牛耳,至今仍兴盛不衰,为人文荟萃之处。
海尔蒙特於一五八零年一月十二日生於比利时布鲁塞尔的一个贵族世家,正是这个统治阶层的世家继承人。家人集中许多注意力在这个孩子身上。然而这个孩子的表现,真令人失望。他拒绝一切别人为他安排好的东西,就像一个有天纵火狂的人。到处东西,连父亲给他的图书馆也烧掉,他恨书、恨课本,认为那不过是把人比来比去的东西。由於家境太富有了,到十九岁时,他已念过多所学校,可惜从来没有毕业过,人家都在背后嘲笑他。四下无人时,他经常独自走到森林里去哭泣,当一个人太早享有特权时,特权所带来一切的享受,都感到是虚空的。海尔蒙特年轻时写道∶「每个人都认为到学校受教育,是一条理所当然的。但受教育所要追求的东西,我不 书就已经用了。不知道我到底要什麽?读书的意义在哪里?没有人知道我心中,长期的不安与痛苦。」他哭自己是"木炭",没有一点用处。在众人看不到他的地方,上帝看到他,上帝听到一块小木炭的哭泣,於是为他开了一条路。
一五九九年海尔蒙特在外闲逛,偶尔看到一本课外书一一效法基督,於是改变了一生的命运。书中浅显的文字使信仰能使一般人所明白。书中认为一个人思想与生活失去重心是因为失去以耶稣基督为中心;当一个人愿意谦卑下来,信靠耶稣,圣灵会住在他的心中,使人认识耶稣是救主。书中说道∶"最高深和最有益的学问,就是对自己具有正确的认识和评价。"这句话吸引了海尔蒙特--原来解决问题的关键不在自己的挣扎,而在求主赦免他的罪。
以的十二年,海尔蒙特的心就能够安静下来,他博览群书,在一六零九年三十一岁时终於拿到第一张毕业证书。
毕业的海尔蒙特已经有一个重大发现,知道化学是开启医学的一道门,经过化学的定量分析能够使医学更为精确。
为此,他夜以继日地做实验。日后留下来的记录显示,光是彻底汞的重量,就重复了两千次。在精细的测量中,他发现无论是溶解还是沈淀反应,重量在反应前其实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物质的形态而已,这就是非常有名的"物质不灭定律"。他还通过实验,首先提出"酸碱中和成水"、过量的汞是剧毒,可致人至死。他首创了gas一词,认为木炭燃烧成灰,所不见的重量都转化成气体(gas)。他试著把人体内的生理现象,用人体外的化学实验去研究,其中最著名实验是他用管子伸入胃中取胃液,研究胃液对食物分解的功能。他发现可以用硷性物质去中和胃酸过多的现象。在人类历史上,他是第一个用化学去了解人类与生物的生理构造,进而提出医治方法的人。他终身未曾亲手医治一个病人,却为未来的医学发展指出正确的方向。
艾尔谋特的研究,没有其他带来何的掌声,只有无情的反对,当时医学界还没有进步到能够接受他的看法。以化学来解释生物生理,被斥为有无稽之谈。而且政治也反对他,一个前途似锦得贵族青年,长时间躲在贫民区里,研究如何抽胃腋,太离谱了。要他回到布鲁塞尔,在一片反对声中,只有一位当时比利时最由权势公爵的女儿兰丝特,非常欣赏他。后来到贫民区内,嫁给海尔蒙特。海尔蒙特写下∶「我一生都要感谢上帝,因为他赐给我一位敬虔又高贵的女孩为妻子。」这对夫妇经常黑夜,骑马把家里的钱,送给穷人,他们不愿意人知道,只把钱袋放在门外然后在钱袋的地方画上一个十字架,人家出来时,他们早就上马远去。
海尔蒙特还作一个著名的实验。就是把两百磅的土壤烘乾称重,然后在土里种下5磅重的柳树种子,收集雨水灌溉;五年后柳树长成169磅3盎司重,土壤冉烘乾称重,只少了2盎司。这证明树木的重量增加来自雨水而非土壤。世界各地生物课本都会提到这一段记载。他写道:「根据圣经创世记第一章,上帝创造世界的第一天,就创造了天,创造了地,也创造了水,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我的柳树实验,是要证明上帝创造世界的第三天,上帝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事就这样成了。上帝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著核。」事就这样成了。这件事就是:树木只要有种子,只要有水,就能供给植物生长所需。」这段记载证明了,海尔蒙特研究柳树实验的动机。
一六四四年十二月三十日,海尔蒙特在实验室内中毒,死於致命的有毒气体一氧化碳。海尔蒙特一度自认不过是块无用的木炭,但是因著相信上帝,肯燃烧生命,成为照亮未来的炭火。